时,正巧抄录了《述志赋》。这些日子,她思前想后,觉得自己最能为皇帝效力的,莫过于说服刘昞。
现下看来,果真派上了用场。刘昞手书《述志赋》时,拓跋月几乎能背出来,其话中深意,自然也是一望便知。
“怎么做文章?”
“手书第五节,而后张贴于城墙之上。”
无非是想借此表达皇帝“思贤若渴”之心。拓跋焘立马想到她的用意。
对此,拓跋焘本应称许,但一听说要手书,便皱眉道:“朕的字,算不得顶好。贴出去,那不是让河西士族看朕的笑话?”
“以前,阿月伴随安乐公主读书时,曾听至尊说,刘穆之曾劝刘宋皇帝写大字。”
南北之世,北方为拓跋氏所据说,南方则归刘氏所有,国号为“宋”。刘裕,是刘宋的开国之君。
“哎,对,对……朕明白了。”拓跋焘恍然大悟,抚掌大笑,“这法子绝妙!”
因着寒门出身,而后又忙于征战运筹,刘裕的学识书写都难以入流,时常遭致士大夫的讥弄耻笑。
刘穆之曾进言:“此虽小事,然宣布四远,愿公小复留意。”
眼见刘裕不听,刘穆之又给他想了个简单的“遮丑”之法:片纸上只写七八大字,如此既可藏拙于外,又可以势压人。
拓跋焘依言而行,百来字写下来,满意地笑道:“写这么大就行了,朕又不是那个卖草鞋的,全无文化修养。”
拓跋月莞尔:“至尊的字气魄极大!”
当晚,大魏皇帝颁下了思贤征士的诏令。
与此同时,由拓跋焘亲手誊写的《述志赋》第五节,也被张贴在姑臧城的青阳门外。
古来,皇帝亲书至为稀罕,很快便引来驻足细视的百姓士人。
城门的守卒并不识得几个字,但却觉得它们写得大逾常字,非比寻常,似欲破纸而出,掳人心魄。
次日清晨,沮渠牧犍的心境莫名地被一层阴霾笼罩,烦闷如潮水般涌来,难以平息。
他索性披衣下床,步入院中,借着晨曦微光,缓缓打起拳来。蒋恕、蒋立面面相觑,又不好多劝。
正当沮渠牧犍打得酣畅之时,忽然间想起被李云从击中的屈辱。
胸口早就不痛了,但心情却更加阴郁,如乌云蔽日。
一时间,心里愤懑难平,不禁一拳轰向了近处的一棵老树。伴随着沉闷声响,老树微微震颤,秋叶簌簌而下,洒他一头一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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