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,土地肥沃,足以滋养一方百姓,接纳众多移民,亦是绰绰有余。何况,张轨使用“侨置郡县”之法,为移民提供了安身立命之所。
魏晋以降,儒学之精华,为根深叶茂的世家大族所据有。因此,随世家大族西迁,中原腹地的学术也传到了河西走廊。
或口传心授,或着书立说,在这方净土中,世家大族的文脉,亦如老树盘根,扎进河西的土壤之中。现下,要他们迁往平城?(1)
“平城,又不是洛阳,不是长安。”阴兴撇撇嘴。“连建康也不是。”
言下之意自然是,你大魏再强,也不是正朔之所在。
闻言,索敞顿觉阴兴迂腐。
“方才,公主有一句话说得好,‘廓定四表,混一戎华’。我相信她,也相信魏主。”
“随你便,”阴兴意兴阑珊,“我只听先生的。”
说罢,阴兴拂袖走开。
二人不欢而散。
另一头,拓跋月、霍晴岚出门之后,并未登车离去,却在陆沉观外伫立一时。
霍晴岚抬头望向陆沉观,眉头深深蹙起。
“刘昞先生这样,分明是不想见客。”
拓跋月淡然一笑:“无妨,就当是三顾茅庐,古有刘备求贤若渴,今我亦愿以此诚心,换得先生一顾。”
霍晴岚目光转向拓跋月,眼中满是疑惑:“公主先前写了什么?”
拓跋月轻抚了抚衣袖:“我向他致歉。”
“致歉?”霍晴岚讶然。
拓跋月的目光霎时变得幽深:“玄处先生并非不识时务之人,他之所以闭门不见,是因为心中有怨,有怒。”
“哦,”霍晴岚突然想起来,“你是说胡叟那件事。”
“正是,我私下里让胡叟秘密前往平城送信,对玄处先生有所隐瞒,他应该还在生我的气吧。”
霍晴岚闻言,哭笑不得:“依我看,他这做法好没道理。公主你也有你的立场。作此决断,必是经过一番权衡利弊,深思熟虑。他一个老于世故的人,竟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?”
“这只是一方面,”拓跋月轻轻摇头,目光深邃,“他闭门不见,更是想以此为饵,试探我与至尊的诚意,看我们是否会善待河西的世家大族。这几日,姑臧城里流传着各种谣言,世家大族们人心惶惶。玄处先生的每一个举动,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。”
“倒也是,”霍晴岚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“毕竟他一旦点头,便意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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