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雷。
康国猧子瞬间变脸,从温顺宠物化为凶猛斗士,呲牙咧嘴,眼中闪烁着凶光,猛地窜扑向拓跋焘的颈项,张开利齿,狠狠咬去。
惊变骤起,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,波澜四起。
千钧一发之际,拓跋焘侧身一闪。
那康国猧子的利齿仅擦过他的脖颈,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。
然而,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已足够让他怒火中烧,脸色瞬间阴沉如水,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。
他猛地一脚踹出,带着风雷之声,直击沮渠那敏的胸口。
她猝不及防,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,手中的康国猧子也脱手而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。
侍卫们也反应过来,一人抽出剑来把这康国猧子当场斩成两截,血糊糊地滚落开来。
沮渠那敏的命运已如尘埃落定,无需多言。
但在拓跋焘未及处置她之前,已从冰冷地砖上挣起。
环视四下,她擦去朱唇边的鲜血,惨然而又粲然地笑道:“灭人国者,终将为人所灭!天道好循环!黄泉路上,我只管等着便是!”
言讫,她咬碎齿间的毒囊,气绝而亡。宗爱忙上前去探,担心她只是假死。
沮渠牧犍目睹此景,吓得面如土色,连连叩首,口中直呼自己有罪。
拓跋焘望着他颤抖的身躯,心知此人并非虚情假意,加之他本不愿以残暴示人,终是挥了挥手,赦免了沮渠牧犍的罪过,任由那惊恐的身影在宴厅中颤抖。
举宴之时,拓跋月偶感风寒,未曾出列。其后,得知至尊竟被沮渠那敏豢养的康国猧子咬了,震惊不已。
她忙撑着病体去看望拓跋焘。拓跋焘见她白着一张脸,模样甚是憔悴,心里不觉有几分心疼,便安抚她,道:“无碍。”
说起沮渠那敏,拓跋焘余怒未消,道:“这么个死法,便宜她了。”
拓跋月忖了忖,道:“此人着实可恶,但也着实可怜。”
她便将沮渠那敏因不能生育,又经历一场失败婚姻的苦楚,最终导致心理扭曲之事略述了一遍。
拓跋焘突然想起一事,道:“朕想起来了,宗爱跟朕说,沮渠那敏临死前,说了‘索郎’二字。索郎是……”
“应该是她的前夫。”
拓跋月低低叹了口气,暗道:或许,她后悔和离了吧?也不知她是何时得知,她前夫抑郁而亡之事的。今日她故意用这种方式“行刺”,与其说是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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