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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说……”拓跋月忽然想起一事,“我要不要为大王选妃?”
霍晴岚、阿澄面面相觑,走到拓跋月跟前来。
“公主这是何意?”霍晴岚问。
“大王正值壮年,我又有孕在身,与他方便不是更好么?”她淡然一笑,似乎不在意有人分宠。
霍晴岚却蹙眉道:“可是,如果新来的妃妾,为大王生下孩子,日后会很麻烦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拓跋月忖了忖,“或者,旧人呢?”
“旧人,那几个旧人都出家为尼了。毕竟曾是大王的女人,也不能随便嫁人。”
拓跋月把手支在案上,半晌不语,不知在想什么。
阿澄察言观色,并不出言。
来到德音殿五十余日,她发现,一切都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。
譬如,王后的陪嫁随扈,一直管她叫公主;王后与大王看起来很恩爱,但大王出殿之后,她会展颜一笑;王后奉行节俭,但李夫人却生活奢侈,画眉都非得用螺子黛不可……
两日后,昙耀带着师弟法慧,奉旨入德音殿,在后院做法事。
但见,二人双手缓缓合拢,阖上双目。
低沉的诵经声中,沮渠牧犍一脸虔诚,目光也比往日更柔和。
拓跋月并不相信,一场法事能护佑她的孩子——真正能保护她的只有她的随扈,不过,眼下见沮渠牧犍一副慈父模样,心底却也觉温暖。
没来由的,眼前闪过她与他一起侍弄孩子的画面。孩子奶声奶气地唤着阿父、阿母,亲亲这个,又亲亲那个……
蓦地起了一阵冷风,拓跋月紧了紧毛氅,心思又回转过来。
她抿了抿唇,向昙耀、法慧那头看去,堪堪撞上昙耀在偷偷瞥她。
拓跋月心下一沉。
诵经声戛然而止,空气仿佛凝固,拓跋月屏住呼吸,眼神也变得锋锐。
沮渠牧犍显然未注意到她眼里的波澜,只对昙耀双手合十,以表谢意。
而后,沮渠牧犍亲自去送昙耀。
见状,拓跋月对霍晴岚耳语几句,随后她也匆忙跟出。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霍晴岚才面色难看地回来,向她奏道:“公主,奴方才问过法师了。”
“大王让他来做法事,究竟意欲何为?”
“想是他有把柄在咱们这儿,也没怎么遮掩。”霍晴岚觑着拓跋月的脸色,缓声道,“大王让他来做法事,并不是为孩子祈福,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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