驱驱邪气。沮渠牧犍爽然道:“这有何难,稍后孤便去请昙耀法师。”
入夏之后,天气益发闷热,长久的酝酿之后,终于闷出一场大雨来。
这日,拓跋月午睡刚起,还有些倦意,便听得赵振来报:尹夫人潜奔伊吾了,沮渠牧犍不予追究,已吩咐酒泉王沮渠无讳勿追。
“不予追究?”拓跋月有些诧异,“宋鸿这消息可确凿?”
“确凿。之后若再有情况,宋鸿会传报过来的。”
“你办得很好。先退下吧。”
赵振退出内室,旋后回了翠华楼。
这宋鸿,原本叫阿鸿,是左丞宋繇捡回来的孤儿。没多久,宋繇发现阿鸿机灵又聪明,便培养他读书,还赐他“宋”姓,当成义子来对待。后来,宋鸿在沮渠牧犍身边,做了一个起居郎。宋繇入魏迎亲时,让宋鸿也去长长见识。这本来是好事,谁知宋鸿来到平城之后,被拓跋月收买了。
没办法,她给得实在太多了。而且,宋鸿承认她和赵振说得有道理。天下大势,在于魏,不在于河西,顺者昌,逆者亡。
说起来,起居郎这个官职并不大,但却时常伴君左右,记录帝王言行。因此,宋鸿对沮渠牧犍的事情了如指掌。担心暴露身份,在河西国内,宋鸿并不与拓跋月直接接触,他只在休沐之日到一打铁铺去。
而赵振,也会在那恭候,听他说起沮渠牧犍的讯息。宋鸿十分谨慎,素来不留只言片语,只向赵振口述。
拓跋月轻轻抿了口茶,霍晴岚想起赵振所说,低声问:“大王为何不追究尹夫人呢?”
“尹夫人,毕竟是他曾经的岳母。大王,很在意他的名声。”
“可是,尹夫人曾经是李凉国的王后,有没有可能,她此番潜逃,不是因为伤心,而是有所图谋呢?”
闻言,拓跋月心中一凛,陷入沉思。
李敬爱死亡的消息,是几天前才传回来的。此时,李敬爱已香消玉殒两个月了。
根据宋鸿传回的消息,拓跋月得知,李敬爱被废了后位,迁居酒泉后积郁成疾,终于不治而亡。白发人送黑发人,尹夫人心痛如绞,却只是抚着她削薄的双肩,幽幽道:“国破家亡,今死晚矣。”沮渠无讳出镇酒泉,自然承担着监督之责。他在为李敬爱治丧时,曾试探地问:“您的子孙后辈尽在伊吾之地,您想去投靠他们么?”
据说,尹夫人只摇头道:“蒙先王恩惠,我的子孙儿们尽数保全性命。现下,他们托身于伊吾,早已立业成家,各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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