焘派出武将在此驻军,以免生乱。李云从不仅作战勇猛,还颇能识文断字,做事极有条理,主将便让他兼管户籍。
拓跋月拳头攥得更紧了,见李云洲含笑打量她,方才觉出一丝不妥。
“你在骗我?”
“我想知道,你是不是真关心我阿干。看来,还是有几分心的。”
闻言,拓跋月只是微有愠色,霍晴岚已经忍不住剜了他一眼:“李侍御师,你僭越了。”
“哦,那我便说些不僭越的话,”李云洲又直勾勾地盯住拓跋月,见她素面朝天,面上却泛着薄薄的红晕,“公主的气色已经好多了,不施脂粉也有几分生气。看来,我的药是有用的。”
“我也觉得很好,多谢了。”
“无事,卑职便下去了,明日公主出宫时再唤卑职不迟。”
拓跋月、霍晴岚目送李云洲离开,待他行得远了,霍晴岚才蹙眉道:“这小子,以前说话也不这样。现在真是过火了。”
以前……
拓跋月一时恍惚。
以前,他叫她“月阿姊”,待她很是亲近,眉眼间俱是笑意。现在,虽口称“公主”,满脸却都是写着不耐烦。
但也不奇怪,在他看来,这个他曾以为会做他大嫂的人,竟然嫁作他人之妇。这也罢了。他的阿干竟然还要他远走他乡,去照顾这个女人。这在李云洲而言,应该是很难堪的事。
拓跋月很难想象,李云从到底是怎么说服李云洲的,总不能拿他兄长的身份来压人吧?
翌日一早,拓跋月向沮渠牧犍说,她想去如来寺求一些灵符,附在给大魏天子的回函中。沮渠牧犍有些为难,他素来看重本国文教,今日要在宫中设宴款待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,实在抽不开身。
拓跋月便说,她自去如来寺便可。沮渠牧犍忖了忖,倒是应了。
此举正中下怀。拓跋月早知沮渠牧犍今日最忙,分身乏术。
到了如来寺,拓跋月面见高僧昙耀,说要为大魏天子祈福。昙耀乃是高僧昙无嗔的首徒,得其真传,在国内极受尊崇。
料理完一干琐碎事情后,霍晴岚忽然低声对法静道:“大师请移步禅房,王后有参不透的佛理,要向您请教一二。”
在河西境内,“王后”要比“公主”的称号有用。
昙耀不知拓跋月何意,又不敢违逆她,只得合掌应声:“贫僧遵令。”
进了昙耀的禅房,赵振抱剑守在门口,不让任何人进去,室内只拓跋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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