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小满顿时又皱起了眉:“说清楚。”
“高顺进军极快,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抵抗,短短两日连破数城,兵锋直指郡治之地,郡城内秩序崩坏,郑彪所部匪兵见大势已去,人心浮动,许多人故态复萌,重新干起了奸淫掳掠的勾当。”
项小满脸色平静,对此并不感到意外,这些山匪组成的大军,打家劫舍惯了,本就没有什么约束力,有大当家的在还好,一旦当家的出了意外,那他们完全就是脱离束缚的鬣狗,什么下作肮脏的事情都干得出来。
他轻轻点头,示意卞承继续。
“郑彪家里也遭了乱兵冲击。”卞承又接着说道,“郑彪在家中留有两百余心腹护卫,动乱刚起,他们便拼死护着郑彪老母妻儿出城,只是混乱中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,似乎回忆起当时打探到的惨烈景象,“那些匪兵见郑彪夫人生的貌美,起了歹心,当街便欲掳走,其老母死死拉着儿媳不肯松手,被一刀结果了性命。”
项小满的拳头猛地攥紧,狠狠砸在身旁的石桌上,或许还是因为自幼无父无母的原因,一听到父母护子的事,他的情绪就变得极其容易激动。
阎洛接着卞承的话,语气更冷:“匪兵人多势众,郑彪留下的护卫虽然忠心,却也无力阻拦,就算杀红了眼,最后也只是保住那个七岁的孩子冲出城门,只是高顺下了令,无论如何要抓住郑彪的亲眷,我们赶到时,两百多名护卫就仅剩一个还活着。”
“人呢?”项小满立即追问。
“被救下了!”阎洛说着话,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,这还是当初项小满从郑彪那里要来的,“那护卫认得郑彪令牌,见到我二人后,就将孩子托付给我们,想着独自吸引追兵,我们见他忠义,便也一并救下了,在一处山谷中躲了两天,最后乔装回到冀北,交给了赫连家照顾。”
项小满紧握这枚铁质令牌,心里虽有遗憾,但对郑彪并无半点愧疚。
毕竟千里救人,本身就极具风险,他不派阎洛二人去,也没人能说什么,况且还保住了他的儿子。
没有愧疚,但杀意却异常强烈。
常言道:罪不及父母,祸不及妻儿,高顺此人已经丧失了人性,像他这等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的恶徒,当真该死。
项小满吁了口气,沉默片刻,对四人说道:“你们三人连日赶路,也都辛苦了,去好好休息吧……楚江,你随我去城外一趟。”
四人齐声应是,秦光、卞承、阎洛抱拳行礼,目送项小满与楚江远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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