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要南下呢?”
赫连良平眸光一沉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,片刻后,缓缓吐出一口气:“你若执意如此,我也拦不住你,但「龙骧军」与「凤翥军」必须留守此地,这是底线,一来保后方不失,二来你若遇上危机,可尽快去支援你。”
项小满笑了,双手撑着石桌站了起来:“放心吧,我没那么冲动。”
他转身走进花厅,声音随风飘来,“师父说得对,这事得三思,但有些债,迟早要讨。”
赫连良平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。
他当然知道项小满说的“债”是什么,那些孩童,口口声声念叨的「金房」「大猫」直指东召皇宫,这一直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。
可眼下,这根刺偏偏卡在了最要命的位置。
正出神间,身后传来脚步声,赫连良平回头,见赫连良卿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。
她瞥了一眼兄长紧绷的脸色,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父亲,再望向花厅内不知道正在鼓捣什么的项小满,小声问道:“吵架了?”
赫连良平摇头:“只是意见不合。”
“先喝口茶,降降火。”赫连良卿倒了两杯茶推给父兄,另一杯则放在项小满座位前,轻叹道,“你们呐,一谈到正事,就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钉墙上。”
她坐下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浅浅抿了一口,压着声说,“哥,其实小满比你想的要冷静。”
赫连良平脸色不变,淡淡地说:“你又知道了?”
“当然!”赫连良卿白了他一眼,“且不说他以往的表现,这次见到他,他一直在琢磨账册,算计粮草,连民夫的食宿都亲自过问,你觉得他做起事来,会一时意气?”
赫连良平手下一滞,微微皱眉,瞥了赫连良卿一眼,又将目光投向花厅之内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与项小满一月未见,对他的看法似乎又回到了从前,却忘了那个曾经莽撞的少年,眉宇间的稚气早已褪尽,更学会了将一切压在心底,换成更锋利的算计。
这时,项小满又从花厅内走了出来,手拿一份冀州舆图,快步来至亭下。
他看了一眼赫连良卿,投以微笑,示意她把茶杯拿开,而后将图铺在石桌上。
“大哥,你看。”项小满手指连点三处,“这是冀州城,罗不辞回去后,城内有三万余兵力……高顺主要盘踞在曲阳郡,兵力十万有余……我们占据的临乡郡,半部分被夹在他们中间。
本小章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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