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挖坑埋人,两年多的时间,师徒俩走遍豫北十七县,杀流寇,救灾民,埋死人,总是在不断重复这些。
看着又一座堆起来的新坟,向小满黯然神伤,语气中满是凄凉:“师父,另外三个,是不是也活不了。”
项谨抿了抿嘴,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师父,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?”
……
师徒俩沿着官道一路向北,见到的路人屈指可数,这不仅仅是因为灾荒饿死了太多人,更因为流寇的横行,让人们不敢随便出来。
大灾之年的老百姓们,这里的老百姓可不算那些巨贾富商达官显贵,而是处在底层的那一拨。
他们有三条路可以选择,一是等待朝廷救济,可朝廷不管,他们就活活饿死,二是向没有灾的地方逃,逃得过就活,逃不过依然饿死,三是成为流寇,烧杀抢掠。
这些百姓还是百姓的时候,痛恨流寇的恶行,可一旦他们成了流寇,也会做同样的恶行,有时候还更甚。
项小满不懂人性,可有位哲人说的好:“人呀,有时候真够操蛋的。”
走走停停,已是过去一天半的时间,日头正盛,项小满取出水袋,咕噜噜喝了好几口。
“师父……”
“嗯?”
“给我一张饼。”
“昨夜里你吃的那是最后一张。”
“啊?你不是准备了三天的干粮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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