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扁鹊虽瘦,但精神抖擞,而且走在森严的皇宫里,神色自然,举止洒脱,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。
永熙帝在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怀疑,但此刻就这面相,已经让他信服了几分。
赛扁鹊拱了拱手行了个礼:“草民见过皇上!”
“你就是赛扁鹊?”
“江湖虚名,不足挂齿!不过,你们之前那个御医院的院正,是我师弟的徒孙!”
“赛先生给朕的五皇儿看病,这事天下皆知,现下结果如何?”
赛扁鹊顿了顿,叹了口气:“五皇子这先天弱症,若是十岁之前叫草民来治,草民能保他药到病除。就是十五岁之前,草民也能让他活到而立之年。但如今,他能再活两三年,已是草民用尽办法了。”
永熙帝眸子深了深:“当时赛先生曾夸口能保我儿五年性命无忧!”
赛扁鹊摊摊手:“确实,草民曾这么说过,但是当时有两个方案:一个是五年,但五年里继续与药罐为伍,缠绵病塌;一个是两年,但能与正常人相似。是五皇子自己选的后一个方案,他说他已经病了二十一年,他想过两年不与药罐为伍的生活。草民自然是按病人的要求来!”
永熙帝眉头深锁,五年的苟延残喘和两年的正常人,老五会选后者,他一点也不奇怪。
他缓缓说:“那就请赛先生帮朕看看吧!”
赛扁鹊上前一步,微微欠身,坐在专为他准备的矮凳上,伸出三指搭在永熙帝的手腕上。
良久,赛扁鹊收回手,站起身来,向永熙帝行了一礼:“皇上是否感觉胸闷气短,平时气喘不过来?甚至会有五腑抽痛的感觉,而那抽痛却是一丝丝,连绵不绝,而且那疼意是在不断游走中?”
“是!”
“那皇上是否感觉龙首特别沉重,龙颈压力过大,有支撑不起般的疲累?平时手脚之间也会酸痛难忍?”
“是!”
“皇上是否还感觉胃口比平时要好?总是觉得十分饥饿。就算比平时多食多餐,仍然饥饿?”
永熙帝眸底又复暗沉:“确实有这种感觉。”
“皇上是中毒了!”
“不可能!”这几个字让永熙帝脸色微变,“朕的饮食一直有人试毒,御医隔天就为朕把脉。毒从何而下?”
赛扁鹊不以为然:“谁说下毒一定要从饮食中下?穿的衣,熏的香,路过的花花草草,身边宫人的体味,清洗的胰子……哪种东西不能下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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