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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满溪僵住身体，没有回头：“你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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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冷，”莫千禾脸埋在她背后，声音带了点委屈：“刚刚洗了一波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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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洗碗，”顾满溪不动了，语气放缓了些：“你负责收银就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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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想自己好像还有两个暖宝宝放在休息室柜子里，等会要不要给莫千禾拿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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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都干活，就我不干，”莫千禾语气飘忽，语尾的钩子像根羽毛一样在顾满溪心上挠：“我有什么理由？除非我是老板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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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头被顾满溪猛地一下扯到了最高温，冲出来的热水烫得她嘶地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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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点。”莫千禾把手从她衣兜里拿出来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：“好嘛，其实我是想看看顾老板的口袋是不是都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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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满溪知道她说的什么，强调道：“是我最近有点上火，想改善伙食吃清淡点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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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打自招的顾老板真的让莫千禾有点想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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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”她也不反驳：“跟我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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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顾满溪早已习惯了莫大小姐的怼人模式，突然如此好声好气地说话，顾满溪一时半会还不适应，无言地扯了张抽纸擦掉手上的水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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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真的，她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抖那个啥M，以前莫千禾使唤她做这做那，顾满溪反而觉得没什么，现在这大小姐这么软脾气地跟她示弱，自己反而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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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千禾说正事儿：“我过来找你，是想跟顾老板请个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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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，”顾满溪立刻点头：“你想请就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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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没想到顾满溪答应得这么爽快，莫千禾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，反而有点被气笑：“顾老板就这么好说话？如果我要请一个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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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更好了，顾满溪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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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你就是请两个月，三个月，半年都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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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是直接回寻城去，继续当回她的莫家大小姐，也免得……免得留在这里，勾得她心神不宁，一举一动都被这个女人给牵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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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满溪觉得自己这几天整个人都完全不在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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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千禾盯着她：“你就不问问我请假去做什么？如果我是去相亲呢？去约会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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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”顾满溪握着手心紧了紧：“那也是你的自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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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满溪！”莫千禾没忍住叫了她大名，又闭眼缓了缓：“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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