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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接受公布纪舒晴遗书的初衷是为了惩罚霸凌者、还纪舒晴一个公道，但不能接受一开始的目的，就只是为了利用这件事引导舆论，赢得选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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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结果都是让霸凌者受到惩罚，但出发点不一样，性质就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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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小姐一直想把你摘出来，”郑予叹了口气：“当初你找到我，说要公布纪舒晴的事情给她讨个公道，我阻止了你，却换成让李波瞒着你公布出来，是因为我知道大小姐不会答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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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当初是顾满溪自己亲手公布出来的，却让纪舒晴的遗书成为了引导舆论的筹码，哪怕只是无意，顾满溪也会比现在自责一百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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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予道：“可能你不会认同我们一些做法，但大小姐对你是真心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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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心？”顾满溪唇色发白，颤抖道：“我现在根本不懂，什么才是真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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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予急道：“可大小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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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说了，我不想听了。”顾满溪打断了她，直接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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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顾满溪走远，郑予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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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大小姐这么努力争权，也是为了能够有实力去争取你们未来在一起的可能性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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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予都没有跟顾满溪说，在她上大学的这几年里，大小姐远在国外，有多关注她，又暗中替她清走了多少看顾满溪不顺眼的麻烦，一开始就不属于莫家继承人候选的莫三小姐，震慑一些二流三流的背景足够了，但对于同一阶层来说，并不是所有人都好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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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大一的时候有文家的一个嫡系，看上了顾满溪想追她当女朋友，大小姐得知了消息，硬是半夜飞回了国，特意请文洲出面，这才打消了那个嫡系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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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姐，或许真的冷漠，或许不择手段，但她唯一不冷漠的人，就是你啊，顾满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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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满溪闷头直冲别墅，跑到自己房间，拿起行李箱就开始匆匆收拾起自己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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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，只剩下一个念头：离开这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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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着行李箱往外走，顾满溪又猛然顿住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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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莫千禾站在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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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无言的对视半晌，顾满溪笑起来：“恭喜莫会长啊，成功拿到了你想要的股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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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千禾眼波颤动了一下：“顾满溪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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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满溪抓住行李箱就想越过她走，被莫千禾一把抵住她肩膀：“别走，先说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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