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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这通视频,我也只是,”陈遥重复道,“我也只是,有些想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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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仔细想想,我这一生实在没有什么很深的缘分,母亲早逝,父亲和弟弟是我人生的第一重炼狱;孟德是第二重地狱,此后至今的人生,都是在摔跟头里行走,我实在难以信任谁,现在能想到的人,竟然只有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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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北矜眼眸微动,她犹豫了下,还是开口了:“阿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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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她也意识到了什么,喃喃道:“你生病的事情,应该也不想告诉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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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遥没有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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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舒了口气,阳光横在她的眼睛里,浅淡的眼眸如梦中的玻璃,“这话虽然混蛋,但我在学姐你这里,似乎也从来不是什么多高尚的人——我始终不认为,我是她的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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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母亲的身份,陈遥与林粼,是两个绝对的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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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粼太明白自己母亲的身份,她以此为荣,她漂泊半生,林北矜是第一样明确“属于”她的“东西”,对于林北矜,她在用一种近乎补偿的方式教养;而陈遥,关于的母亲的身份,她是无比排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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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人生规划里,曾经有过成为母亲这一项,但也只是一个极为模糊的概念,模糊的背后是逃避,或者说,恐惧——她恐惧成为一个母亲,恐惧成为失去自我的躯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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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可以为人理解的自私——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成为传统叙事里的伟大母亲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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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遥的人生命题里,为什么不可以只有关于自我的命题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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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上帝总喜欢开地狱玩笑,她或者被迫,或者掺杂主动的,苏落星,还是成为了这个糟糕世界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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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苏落星,她有抱歉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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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美国同她针锋相对的岁月里,她不得不承认,作为一个人,她同这个“女儿”,这个由她赋予生命的生命,拥有着诸多不和——她那时不能理解为什么苏落星如此倔,明明跟着她,明明只要她态度软下来,她就可以享受到最好的资源,享受到一份近乎满分的前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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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始终不低头,在家,在疗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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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也能感受到,苏落星同林北矜一样,都没有对她有居高临下式的审判——她们都看到了她的卑劣,她们都理解了她的卑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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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一次把她打回了原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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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发现,我成为了自己十七岁、二十岁的时候,最讨厌的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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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遥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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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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