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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气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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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落星，”陈玥说，“你现在还想画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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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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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没有立刻回答，陈玥也没有催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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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苏落星诚实道，“阿玥，我已经能太久没有拿过画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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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瞥了自己的右手，喃喃道：“我的手已经坏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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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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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，”苏落星对她笑了笑，“这只是客观事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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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垂眸，舒了口气：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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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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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脑子乱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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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倪随的话无疑对陈玥是有冲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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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是巨大的冲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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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理想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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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是体面的生活，后来似乎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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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后来，站在讲台上的这些岁月，工作似乎不只是工作这样简单的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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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“我那时的思绪像是满是死结的团线，所有的死结指向一个问题：理想。我隐隐察觉到了这个答案，但我在逃避，为什么逃避呢？我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，传来巫女的吟唱，她在呼唤我回去——我在恐惧。原因不明。”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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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“直到苏落星握住了我的手——”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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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握着陈玥的手，掌心温热，柔软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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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都没有讲，她先于她感知到了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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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苏落星望着她，一字一句：“阿玥，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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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，它自私呢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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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是十全十美的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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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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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杀人，那我就会去埋尸；如果你想活着，我们就一起逃跑；如果你不想，那我们就一起溺亡在大海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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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久久地望着苏落星，良久，她听到自己的声线颤抖：“我是底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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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苏落星摇了摇头，她的声音很轻，“你是最高准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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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82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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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末前最后的一场月考临近结束的时候，陈玥的世界短暂崩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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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还有十分钟结束，她的班长林夏虽然全程低着头，但是上扬嘴角以及眼中“诡异”的笑意在站在讲台上的陈玥眼中，可谓是一清二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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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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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其实可以不在意，毕竟还是学生的时候都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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