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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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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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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倪随就不太好意思地偏过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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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笑了下，红灯恰好亮起，车辆被稳稳停住后，陈玥腾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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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随看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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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吃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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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随眼神晦暗了一瞬：“想吃你本科时候，老带我去吃的那家牛肉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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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有点难办，”陈玥说，“那家店倒闭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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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想起来了，”倪雾望着窗外，“好饿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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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都泡好面了，我姐风风火火地杀过来，面也坨了，”倪雾舒了口气，食指的指尖在车窗玻璃上画着圈，“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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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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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号灯重新变成了绿色，陈玥启动车子：“吵架说的话，一半以上都算不上真心话——只是情绪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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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倪随点了点头，舒了口气——胸口的憋闷感并没有得到半点放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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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最后兜兜转转，还是回到了陈玥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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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牛肉面面馆是吃不到了，”陈玥把筷子递给她，“我这碗速食产品，您笑纳啊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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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不客气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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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随学着日剧里的角色，双手合十，蹩脚的日语说了一句“多谢款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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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随刚回国的时候日语很流利，大学的时候，她有一段时间极其沉迷《电锯人》，总觉得字幕影响自己投入，干脆就自己学了日语——学成后，也对《电锯人》没什么兴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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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因为剧情不刺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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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能够摧毁一切热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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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不想告诉她为什么，一开始我想说来着，但她太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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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倒了一杯温水，放到了她手边，她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能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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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景不用倪随赘述，也能够想象的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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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自己还是十七岁的时候，最讨厌的就是“妈妈”——明明这是自己的事情，她为什么总是控制欲这样的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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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关心是爱，还是以爱为名的控制欲在作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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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句质问都是不信任的外套，每一句“我们是家人”都是控制欲的冠冕堂皇——我们都曾经发誓，不要变成这样讨厌的、喋喋不休的、甚至歇斯底里的样子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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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蝴蝶煽动翅膀，多年以前的暗暗决心成为了擦过脸颊的子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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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是做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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