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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其实想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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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学生没什么问题后，她其实想不到自己还能和苏栀聊什么，她们之间的联系除了苏知之，便只剩苏落星——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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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靠窗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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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秋雨一场寒，陈玥手脚冰凉，不自觉捧着温热的咖啡，有一下没一下搅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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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之所以坐在自己对面的原因，却也一时间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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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栀眼眸顿了顿，像是下定了决心，抬头准备开口的刹那，陈玥抢先道：“苏栀，你是想和我聊苏落星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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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平静地看着她，手松开了温热的咖啡杯，她的话直白而简略：“说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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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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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栀摇了摇头，她轻叹了口气：“陈玥，你应该比我明白，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通过第三个人就可以解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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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事情得苏落星自己告诉你，”陈玥微怔，不等她开口，苏栀静静地看着她，语调平淡，似乎除了找她，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，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的视角里，我所了解的所谓的真相——可能也算不上什么真相。但那些事应该也是促成现在的她的因素之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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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国街头别过后，苏栀再次遇见苏落星是在大学，本科二年级的专业课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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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把自己包裹在黑色的棉服和帽子里，只露着一双眼睛在空气里，她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，印度裔教授的咖喱味口音仿佛魔咒，听的人直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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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静静听着，桌面上空无一物，似乎只是为了上课而上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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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下课，苏栀才和她讲上话，也似乎直到这一刻，苏落星才意识到，原来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，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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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那个时候，我才知道，她并不是设计专业的学生。她那个时候仍然在休学，后来直接退学了，她的精神状态没有办法支撑她读完大学苏栀说，“之后几年，她又考过两次大学，第一次的学校她不喜欢，因为在美国——她那个时候强烈的想要离开美国，她说，那里像是一个囚笼；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从她母亲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证件，总之，她第二次申请通过的曼大也只读了两个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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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英国的几年，她才慢慢’健康‘。我和她的合作也是从她到了英国后才开始的，她这些年什么都做过，金融、股票，投资，时尚等等，每天睁开眼邮箱是满的，合上眼邮箱也是满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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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栀顿了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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