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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最擅长讲话的人，此刻却词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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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做错了事情，等候发落的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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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转过身，她做的早餐是三明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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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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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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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今天不上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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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同时开口，苏落星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讲了多么愚蠢的一句话，不等她解释，陈玥微微偏头，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她，淡淡道：“今天是周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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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对，是周末。”苏落星干笑了两声，空气里名为尴尬的氛围更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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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同手同脚地坐到了陈玥对面的位置上，清了清嗓子，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，陈玥再次抢在她之前开口道：“我在这里，你好像很尴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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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她便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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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呼吸停滞，几乎是弹跳起来：“没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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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仍然站着，静静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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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垂眸，轻笑了下，再望向她，眼眸清明水润：“是，像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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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微怔，苏落星从背后轻环住了她的腰，小狗一样蹭着她的颈窝：“这一幕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，你身上是我的味道，我们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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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玥，”苏落星的手指绕着她的发尾，语调缱绻，“今天的阳光是有颜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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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没有回答，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——最后，她推开了苏落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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窝在沙发上的猫抬起眼皮，纡尊降贵地撇了她们一眼，含糊地叫了一声，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，继续合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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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想要说什么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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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问她，那从前的阳光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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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深色的疤痕，疤痕之下的皮肤是微微凸起的，那是皮肉曾经被主人划开，最终又愈合的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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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苏落星身上有很多类似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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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一个被破坏，又被自己粗糙地缝合起来的娃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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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“……她说，今天的阳光是有颜色的，那从前呢？我们不见的这十二年里，她所看到的风景，又是什么样子的？她这句话的心情是开心又或者畅然，但其实，可以早一点看到有颜色的阳光的。”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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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“我们究竟为了什么分开了？”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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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“明明，你爱我，不是吗？”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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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久久地望着她，苏落星从一开始的平静，到无措，最后她抬手，轻轻覆在了她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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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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