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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问我为什么忽然混蛋成这个样子，”苏落星乌发散乱着，她已经疯了，但却思路却意外清晰，“阿玥，你故意招惹我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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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问句，而是肯定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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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垂眸望着她，没有抽回手，也没有否认，拇指的指侧摩挲着她眼下的皮肤，仿佛拂拭珍宝，却还是很快红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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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陈玥终于望着她的眼睛，“我是故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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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一个混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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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抱住了她的腰肢，陈玥的手倏然空了——心里也徒生空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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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，”苏落星的声音不大，近乎喃喃，“阿玥，你爱我，我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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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字像是浇在中暑者头上的一桶冰水，陈玥倏然清醒了过来，猛地把苏落星推来了——她自己也连连后退，推到了角落的角落，墙面的边沿磕在肩胛骨上，刺痛也不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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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缓缓起身，她没有上前，只是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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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，白色的光束横在两人中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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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在黑暗里，另一个在更暗的夜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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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落星，我们两个现在还要谈论爱与不爱吗？”陈玥苦笑了下，“你不觉得，这样子很可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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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招惹你，苏落星，从来都不是我招惹你，我们之间，开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？”陈玥望着她，这些话她本来打算封存一辈子，如今却亲手撕开结痂的伤口，进行着她最不齿的、近乎歇斯底里式的控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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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是你先拉着我逃跑，是你先吻的我，是你先招惹的我，是你先，”陈玥深吸口气，手控在胸口上，苏落星下意识先上前，她却仿佛惊弓之鸟，又向后退了一步，眼神凌厉地看了过去，“你不要过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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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量抬高的刹那，又急转几下：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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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的胸口一疼，恍如被插进了一把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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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了，现在又过来说你爱我，”陈玥自嘲式的笑了两声，怜悯又悲怆地睨着苏落星，“我就当你说你爱我是真的了，那现在，算我求你，你不要爱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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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就这样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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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星呼吸一滞，那一刹那，她的世界天旋地转，视线里唯一清楚的人，只剩下陈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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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，什么都顾不上了，几乎是踉跄上前，扣住了陈玥的肩膀，出口却语调却不受控地颤抖：“什么就这样？这样是什么样？做那个什么狗屁朋友吗？阿玥，陈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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