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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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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无力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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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让她变成这样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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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告诉她，有四个姐姐，但她从有记忆起，身边只有老实怯懦的四姐姐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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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有记忆起，所有人都对她说过“你离你妈远一点，她有疯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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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她搞懂什么是“疯病”，妈妈的妈妈拽着她的手腕，告诉她，妈妈看着她，是活不下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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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算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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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北矜赶到医院的时候，病房里只剩下陈玥一个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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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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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的身体一颤，转过身，四目相对的瞬间，不等林北矜开口，她便听到陈玥颤抖的声线，仿佛游丝：“姐姐，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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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北矜怔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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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站在她面前，头低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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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是十七岁，却和苏落星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，明明，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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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低着头，声音很小：“我吃的不多，还可以吃的更少，我会做家务——我什么都能做的，我不是废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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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真像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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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玥的手紧紧攥着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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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得选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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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得自己救自己，只有救了自己，她才能救四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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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北矜久久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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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回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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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涩蔓延的刹那，陈玥的手被林北矜裹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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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月亮，我可以这样叫你吧？”陈玥望着她，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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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北矜斟酌了一下词句，郑重说：“小月亮，首先呢，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句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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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林北矜在陈玥疑惑的眼神中，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声：“这至少说明，我长了一张好人的脸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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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言归正传，”林北矜收起笑容，第一次用可以说是严肃的语气，和她讲话，“首先，吃得少没关系，我不需要你吃得更少，你吃饱就好；其次，跟我回家后，要继续读书的。你现在没有信心念好书也没关系，但既然决定和我回家了，是少不了要吃一些上学的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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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月亮，”林北矜斟酌了一下措辞，说，“我呢，是不缺钱的。我希望你跟我回家后，要认真读书，也希望你能考上不错的大学。认真读书是我的要求，考上不错的大学是期望，意思是，大学没有特别好也没有关系。读书明智而知礼，读书很重要，至少，能保证我们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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