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堡大学校园的特征是“地广人稀”。
大块地皮荒废,焦黄的草坪空无一物,割开了不同专业的校区,学生依靠摆渡车通勤。
这座大学的历史远远超过鹰国的建国时间,现代化只普及到了建筑物,光看环境,甚至给人一种位于荒野的错觉。
清晨,校园满是四处晃悠的旅游团,他们用手机四处拍照,夸赞着风景优美、选地幽静。
安娜堡大学名声在外,参观的人自然会为她打造神话。
沿着插满黄色的A——大学简称——旗帜的主路,林安往学生宿舍走去。
住了两年,他对校园的路线情况了如指掌。
旅游团的一些人自觉跟上林安。
阳光在宁静的水面舞动,反射到米黄的砖墙,仿佛镀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碎光,与教学楼周围郁郁葱葱的花田融为一体。
建筑物维护得很好,任何拥有捐赠基金的大学都会不断建设自己的校园。
这是常识,也是良好的商业意识,美丽的校园吸引着莘莘学子,师生为之自豪,更吸引着世界各地家长们飞蛾扑火。
当旅游团把照片发上社交媒体,明年的申请又像雪花一样飞来。
人文教学楼后面就是林安的旧宿舍,他用学生卡打开门,旅游团失望地散开了。
假如继续跟在林安身后,这场大学之旅将以幻灭告终,宿舍走廊漂浮着经久不散的烟味,满地是烟蒂、碎纸屑、发霉的披萨和薯条、用过的避Y套、捏扁的啤酒罐等垃圾。
“叮咚。”
电梯开门的刹那,一个满身烟酒气的女人跟林安撞了个满怀。
“嘿嘿,我看起来喝醉了吗?”她露出迷离的微笑。
“是,回去路上小心点。”
“‘不许喝酒、不许抽烟’!哦,乡巴佬,你该不会是从卡列夫尼亚……还是纽泽西?滚、滚回去种地,这可是迪特里市……”
好心当成驴肝肺,林安松开手,女人“咣当”倒在电梯里,呼呼大睡。
前舍友的宿舍位于四人寝最后一个房间。
“砰砰砰。”
敲门无人应答,林安咳嗽几声:“佐佐木,是我,林安。”
二十秒后,门把手转动。
进门是一条短短的走廊,厕所位于左侧,连接着长方形的房间,一边是宽敞的双人床,一边是工作台,摆着三台电脑和一包拆开的零食。
和外面相比,这里算得上干净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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