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9章：人间岁月

性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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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我时常表现出的无理与蛮横，他渐渐不再像从前那样争吵和生气，他多了一些宽容，也多了一些耐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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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此，我不知道是岁月给了他成熟与沉稳，我只将之理解为美丽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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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英曾引用吴老夫子的诗道：“愿以山河致美人，千金只为佳人笑。”世人重颜色，美丽既然可以倾国倾城，他为我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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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，却对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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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我也会对他生出一些怜悯，那是当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苍老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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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化身为人十年后，五十岁的墨青寒，已经日渐显露苍老的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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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会忘了厨房里正在做的饭，于是院子里便飘满焦糊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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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读着读着书会忘记下一句，再读的时候，便听见他又从头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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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叫我一声“狐儿”，却忘了要对我说什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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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种迹象，一日比一日明显，即使我看不见他容颜的改变，我也能感觉得到衰老对他生命的摧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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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，当他又忘了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，我忍不住对他道：“青寒，来跟我一起修行吧，即使你天资不高，只要用心勤修，延年益寿总没有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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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我的提议，墨青寒却丝毫不感兴趣。墨青寒说：“狐儿，即使我活上一千岁，你大概也不会爱上我。既然如此，生命的长短对于我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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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墨青寒这样的态度很不以为然，我说：“修行是为了自己，不是为了得到谁的喜欢。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，难道为此我就放弃修行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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