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但是我可以采路上的野果充饥,而且我现在三五天里吃上一顿就行了。再过一段时间,我可以十天或半个月吃一顿。至于穿的,我当然更不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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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能叫你三五天吃一顿饭?”墨青寒疼惜地道:“我要你天天吃饭,不要你为了省钱忍饥挨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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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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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者,”墨青寒打断了我的话道:“你一直不肯与我同居一室,我总要准备开两间客房的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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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犹豫良久,道:“罢了,说不得旅途上只好凑和将就,你准备一间客房的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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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介意与我暗夜里共处一室了吗?”墨青寒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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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白天与黑夜,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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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青寒似乎怔了一下,酸然道:“狐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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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可怜我!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!”我忽然发了脾气,丢下墨青寒摸索着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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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神之裔,曾经拥有与天地抗衡的力量的神之裔,万民曾在我的脚下俯首膜拜,我岂会用得着一个穷弱书生的同情和怜悯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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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蜷起身子卧在床上,在无尽的黑暗里努力瞪大了眼睛。眼睛突然有些疼,大概是咸涩的泪水侵蚀了损毁的瞳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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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记那一日,天崩地裂,劫火纷飞,我的身体与魂魄仿佛化作无数碎片,飘散如落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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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的时候,我庆幸我没有死。可是,没有尽头的、看不见光明与希望的日子,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生不如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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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为自己,我为师父归来的遥遥无期而黯然神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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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最痛苦的时候,我甚至想过去找羽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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