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：出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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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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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侍女带我来到后院客房，又备下浸着香花的热水让我沐浴洗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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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尘仆仆的奔波之后，见到这热水香花自然令我不胜欢喜。但侍女却不知为何不肯离开，只说要在一旁侍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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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原是一只狐狸，自来习惯了皮毛覆体，此时化作人形，终究不太好意思当着陌生人的面赤身裸体，于是坚决打发了她们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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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侍女离去后，我方才褪去衣衫，跳进浴桶。当芳香温热的水慢慢抚过白皙滑腻的肌肤，我不由舒服地眯起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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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铺洒在地上，隔着袅袅升腾的雾气看过去，心中竟生出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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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这一切——都是真实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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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离、啸麟、大王、公主……这一天，我所见到的、接触到的，仿佛比一千年见到的、接触到的还要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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繇山，我居住了一千年的地方，我只不过才刚刚离开，怎么竟像梦境一般渺远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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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蒙蒙雾气模糊了我的眼睛，或许是皎皎月色溶化了我的思绪，我在真实与梦境之间徘徊往返，直到门外侍女的敲门声把我唤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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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颜姑娘，洗好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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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迅速跳出浴桶穿好衣服，打开门道：“好了，你们收拾一下出去吧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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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道声“是”，很快抬出浴桶，打扫了房间，并为我带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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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温软舒适的大床上，有一些慵懒和疲倦。阖上双眼，却又辗转难眠。我想，大概是窗外的明月惹得人了无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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