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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头,见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僧正笑眯眯望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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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僧僧袍上打着补丁,袖口却绣着精致的云纹:“老衲法号明尘,在这寺里守了六十年壁画。这熊猫啊,和你们有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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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明尘师父穿过月洞门时,汉娜的帆布鞋跟卡进了青砖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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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勇单膝跪地帮她拔鞋,抬头却见转轮藏阁的八角藻井在头顶旋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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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层木雕藏经橱层层叠叠,每层都绘着不同的佛经故事,最顶层的飞天正朝着他们抛洒瓣——其实是阳光透过镂空雕洒下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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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宋代的手摇经藏。”明尘师父转动藏经橱外侧的铜把手,木轴发出悠长的吱呀声,“转一圈相当于诵经万遍,两位要不要试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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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娜抢先握住把手,却发现橱体纹丝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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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勇从背后环住她,双手覆在她手背上:“要两个人一起转。”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,“就像我们研究项目,缺了谁都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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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藏经橱开始缓缓转动时,汉娜忽然发现每层经橱的佛经插图都在变化:从初生的莲到盛放的牡丹,最后化作涅槃的凤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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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底层的橱门突然弹开,滚出个竹编的小香囊,里面装着晒干的竹叶与海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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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”她捡起香囊,发现内侧绣着德文与中文的诗句:“山海虽远,丹青为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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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尘师父捻着佛珠轻笑:“去年有位德国来的女施主,说要把遗憾留在毗卢寺。这香囊啊,等的就是有缘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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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回廊走向壁画长廊时,汉娜的帆布包带子勾住了拴马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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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腰解绳结的瞬间,卢勇突然指着她身后的壁画惊呼:“快看!那是不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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