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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卢勇,你的防晒霜是水泥做的吗?”汉娜抹了把糊在睫毛上的白色膏体,卢勇正举着防晒喷雾在两人之间织出一道“防晒结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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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洋公园的玻璃穹顶下,人造浪声裹挟着海盐气息扑面而来,小林扛着防水摄像机在旋转楼梯上狂奔:“两位!快看入口处的‘人鱼许愿池’,扔硬币能召唤海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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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娜突然拽住卢勇的衣角,指着他帆布包侧袋露出的半截明信片:“这不是西柏坡寄给未来的信吗?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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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勇挠头傻笑:“昨晚给海洋馆投了份‘时空快递’——听说他们的海底隧道有‘未来信使’服务,能把信件塞进飘流瓶扔进人工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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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前方突然传来孩童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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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个穿恐龙连体衣的男孩正趴在企鹅馆玻璃上,鼻涕泡在零下五度的冷气里凝成冰晶:“妈妈!企鹅在跳广场舞!”他跺脚震得冰面微颤,怀里的恐龙尾巴扫落了工作人员放置的“请勿拍打玻璃”提示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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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娜蹲下身与男孩平视,从帆布包里掏出包熊猫饼干:“小勇士,要不要和企鹅玩‘冰上接饼干’游戏?”她将饼干掰碎撒在观察窗前,方才还蔫头耷脑的帽带企鹅突然支棱起脖子,像群穿燕尾服的小绅士摇摆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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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勇趁机掏出手机播放《蓝色多瑙河》,企鹅们竟随着旋律列队滑行,冰碴子在它们脚下飞溅成星芒。男孩看得目瞪口呆,恐龙尾巴不知不觉垂了下来。汉娜把最后一块饼干递给他:“悄悄告诉你,企鹅们最讨厌噪音哦——它们跳圆舞曲时,要安静地当观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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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躲在装饰冰柱后偷拍,镜头里汉娜的碎裙与企鹅黑白羽翼相映成趣,卢勇举着手机的手指在玻璃上投下细长影子。有张照片定格在男孩屏息凝神的瞬间——他鼻尖的冰晶映着企鹅优雅的弧线,恐龙尾巴像株害羞的含羞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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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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