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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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家的时候，母亲才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，母亲披散着蓬蓬的头发，嘴唇干瘪，看上去很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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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醒来后，朝四周左看看，右望望，迟迟没说一句话。我把牛车赶到家里的时候，母亲已经在牛车上站不起来了，玉珍把母亲扶了起来，母亲脸色苍白，没有一点血丝，她看上去也很憔悴，没有一点力气，走起路来很吃力，看到母亲这个样子，我很担心她会撑不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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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去世，似乎给母亲造成了沉重的打击。我发现母亲的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，母亲变得有些痴呆，我和玉珍都忙的时候，母亲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，母亲抬头看着天空，有时会突然痴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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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发疯的时候，会胡言乱语，嚎啕大叫，像是被黄鼠狼附体那样。我和玉珍看到母亲发疯的时候，都很害怕，我是第一次看到母亲发疯，我赶紧跑到母亲的跟前，死死抱着母亲。玉珍也跟着跑过来，抑制住母亲双臂的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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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终于被我们制服了，她不再继续挣扎，母亲渐渐昏睡过去，我和玉珍把母亲扶到屋子里面让母亲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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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去世后，家里面很多农活落在了我和玉珍的身上，母亲的记忆逐渐衰退，有时还会发疯，她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，我和玉珍看到母亲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，都很心疼，我们尽量不让母亲干任何农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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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农芒最忙的时候，我和玉珍又要下地干农活，把母亲一个人放在家里面，我和玉珍又都不放心，我们怕母亲在家里面没人照顾，再出个意外。我就索性拉着牛车，把母亲拉到农田的地埂旁边，这样一来，我们在干农活的时候也能够照顾到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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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记忆变得时好时坏，有时候一件事情她能记上好几天的时间，可有时候刚给她说完话，她就忘了刚才说的什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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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清醒的时候，会坐在地头看我们干农活。可是过不了多久，母亲在地埂上看到我和玉珍累得满头大汗的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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