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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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珍指着地面喊了一声，我透过月色的亮光，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，父亲和母亲也低了头，朝地面看去，血迹是鲜红色的，在月光的映衬下有些发暗，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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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沿着血迹的地方去寻找老牛，我们最终是在一堆麦秸秆处找到老牛的，老牛正卧在麦秸秆处时不时摆动着尾巴，我们都以为是老牛受伤了，来一块清净的地方来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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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走了过去，抚摸着老牛的头，老牛也伸出舌头一边舔着父亲的手，一边摆动起了尾巴，显然老牛已经把今天父亲拿牛鞭打它的事情忘于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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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人和动物的亲情在月色的笼罩下流露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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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透过月光，看到老牛的眼睛里含着泪光，父亲抖了抖身子说道，憨货啊，你跟我们这么年来，我从来没有打过你，可今天是个例外，我对不起你，我不应该下手那么重。可是今天你要不来的话，家里面可能就会牺牲一条性命，所以只好委屈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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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牛似乎听懂了父亲说的话，哞地大叫了一声，老牛想站起来，却又倒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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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过去看时才发现老牛浑身都是血，鲜血已经把周围的麦秸秆染成了红色，我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，鲜血是从牛肚子里面流出来的，牛背上的血痕是父亲用牛鞭打老牛时留下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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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牛的眼里还在流着眼泪，玉珍走到跟前，看到老牛浑身都是血的时候，先是有些惊讶，玉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接着玉珍跑到母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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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牛还在痛苦地挣扎，我不忍心让老牛就这么等死，牛是农民的命根子，老牛不能死，我想于其让老牛就这么等死还不如让老牛“死马当活马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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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脑袋一热，朝医院方向跑去，父亲在背后喊着我这么晚干什么去，我说我去医院找医生救老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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