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：惨伤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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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渐渐从东天升起来，又缓缓从西天落下去。晓风吹动我的衣襟，吹不干我脸上的泪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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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川带着一丝讥嘲道：“狐狸，你这副样子，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爱上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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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心理会夜川话中的讥诮之意，只把头埋在墓碑上，低声喃喃道：“什么是爱？我不知道，但是我的心好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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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痛，而且空，像被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将心里的血肉掏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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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川道：“神之裔，会为一个红尘俗世里最平凡的男人伤心至此，有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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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川，你不懂……”这个崇尚强者为尊的男子，如何能够明白俗世里一个平凡男子用一生的爱给我的震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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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墨青寒的墓碑上抬起头，转身对着晨光中飘忽得影子般的夜川，痛苦地道：“虽然他只是俗世里最平凡的男子，我甚至不曾见过他的面容。可是，他却给了我他的所有！他所有的呵护，所有的宠爱……这份深恩，叫我拿什么去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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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川淡淡地道：“或许他并不需要你去偿还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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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他不需要，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吗？”我靠在墓碑上，无力地道：“我原本以为，他是因为我的容貌对我好，现在我才知道不是……倘若我早些知道，我一定会对他多些温柔，多些体谅，多些尊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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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他要的是爱，你不能以爱做回应，那你给他再多别的又有什么用？”夜川冷峻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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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没用，但会使我自己多一些安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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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的痛苦只是为了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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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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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十年过去，夜川说起话来依然不会带一丝感情，也不会给人留一丝情面。但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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