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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日夜,圆月当空,满地银霜,空气里充满肃杀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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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羽族之王、长老、祭司、丞相父子、翼若将军并一众臣僚进入神祠后,我的军队守住了通往神祠的必经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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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往神祠祭拜祈福的百姓兴致勃勃而来,等待他们的,是无数横拦的长矛银戟,以及空中三千弯弓搭箭的弓箭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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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几名亲信守卫站在队伍边,任凭众百姓怒气冲冲高声叫嚷,怒声嘶骂,我只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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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?”一名羽族中少见的彪悍的中年男子大声道:“大家年年前住神祠祈福拜祭,今年凭什么不让去了?难道不能给个理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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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啊!”另一名青年男子接口冲我道:“长老和大王并未下令禁止我们前去,你一个异族女子,凭什么在这里阻拦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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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士们!”面对我充耳不闻的沉默,剽悍的中年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,对着我的军队大喊道:“今夜的送月之祭,是咱们羽族最隆重的日子。往年咱们穷,拿不出太多祭品。今年咱们好不容易生活过得富裕了些,本应好好祭拜一番诸神与先祖,你们为什么就听这异族女子之命,拦住不让我们过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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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军士如泥塑木雕般,无人应答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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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跟他们无理可讲,咱们又何必客气!夺下他们的武器,冲过去——”青年男子说罢,率先一步上前,伸手便欲夺取军士手中的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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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羽民受此煽动,紧跟着汹涌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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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那潮水一样黑压压的人群,我眯了眼睛,冷冷吐出五个字:“第一队——放、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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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十支箭矢自空中穿云裂雾呼啸而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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