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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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好问见一旁叶小楼鄙夷的眼光扫来，到底还是压住了心底的骇异，若无其事地摇摇头自打穿越，他见过的幻象太多了，而且刚才那个他压根儿不能确认那就是命案现场的真实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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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，既然已看过现场，就请再随我去看一看郑司丞的遗体吧。叶小楼给众人指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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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尉裴兴怀对看死人并不感冒，头一缩便道：李司丞、屈主簿，下官还有些公务，仵作那里，由小楼陪二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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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好问没有什么意见。屈突宜很郁闷地拱手纠正：裴县尉，敝人复姓屈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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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兴怀已经溜得没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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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小楼深吸一口气，双眼微闭，忽又睁开，眼神已变得坚毅，带着李好问和屈突宜前往用以停尸的殓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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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县的殓房位于半地下，阴冷不见天日。但长安城刚刚度过炎夏，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，殓房里的气味也绝算不上清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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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突宜似乎找有准备，又从怀中掏出两条丝绵制成的白色帕子，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，拨开塞子往帕子上滴了两滴液体，将其中一条帕子递给李好问，示意他像自己一样，将帕子蒙在口鼻之上，帕角在脑后打个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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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好问在有样学样，将帕子蒙在口鼻上时，立刻闻到一阵清凉而芬芳的味道，似乎是将薄荷与甘菊调配在一起，立即掩盖了殓房里那浓重的腐朽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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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叶小楼没有这些装备，只是苦着脸皱着眉头，一步步地下至殓房。三人由长安县仵作引领，一起来到一具粗麻布覆盖的尸身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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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小楼一伸手，揭下覆盖在遗体面部的布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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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兴朋那张面孔，连同他脖颈上一道被彻底清洁过的创口，一起出现在李好问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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