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?
他自诩是忍辱负重,能够为民除害并可以毫不犹豫为此献身的“英雄”,却把满腔怨恨加诸在廖畅归身上——后期放纵廖畅归野蛮生长,且用极其阴暗的想法揣度廖畅归。
廖云注视着廖畅归,充满着血丝的混浊眼睛一眨不眨,其中有悔恨,也有引以为傲,“阿畅……”
话一脱口,他就呕出了一滩黑血。
血花溅到廖畅归脸上。
廖畅归压抑着的慌乱与惊恐终于决堤,“对不起,爸,是我不对,我不该气你,你别激动,我带你出去,我这就带你出去。”
“我,出不去了……”廖云清楚感知到自己时间不多。
忍着剧痛,努力朝廖畅归抬起被打折了的手。
廖畅归连忙托着他的手,粘稠而绵软的触感让他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,“爸,你别担心,我现在就带你走,我那有个朋友是医生医术很好,我之前心脏旁中了颗子弹,就是他把我救活了的,我请他帮忙,他一定也能治好你。”
“阿畅交到朋友……”
“对对,我交到朋友了,我好了,爸,你要看着我,不然我又要干坏事,你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对不对?那你就不离开我!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!”
“亲人吗?”
廖云声音微不可闻。
是了。
他们父子相称,相处了这么多年,怎么就不算亲人呢?
“你不怨我吗?”廖云眼珠子闪动着,从廖畅归那里寻求一个答案,更准确的说法是,一个原谅。
“我不怨,我不怪你。”廖畅归停顿了一下,眼眶发红,“我没资格怪你,我出身不好,是我的错。你别恨我就行。”
“只要我们能一起活着从这里出去,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,我们都放下成吗?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,你指东我绝不往西,只要你好好的,什么都不重要!”
“爸,就当是为了我,坚持住行吗?”
廖云也想,但他无能为力。
唯一能做的就是——
廖云压住又要涌到喉咙的血气,看向冯守,断断续续道:“一点钟,方向,两百米外,有一颗树,做了记号,树底下有,有我这些年来收集到了信息。”
冯守悲愤中闻言,有些意动。
“快,去。”
冯守看了眼廖云,又看了眼廖畅归,“我很快就回来,再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止血的绷带和工具过来。”
冯守暂时离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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