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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我娘,她病了,求老爷救她。”那男孩醒过来,伸出两只手胡乱拍打床垫,被身上的变化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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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燃坐在一边,眼神晦暗不明,“乞丐也有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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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救了我娘,我用一辈子报答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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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救了你,若不是我,你的腿都废了。”侯燃拍拍他的小腿上用以固定的隔板,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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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辈子不行便下辈子,我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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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啊,我去找找,你娘长什么样?”侯燃满意地坐起来,慢条斯理地问着,伸手将满是污秽的外衣脱去,从衣柜里找了件新的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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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便在栗子街榕树下坐着,已经病了许久了,快些去救救她吧。”小乞丐听见侯燃答应,欢欢喜喜地坐起来,乌黑的眼里满是对侯燃期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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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燃抱着他,让小乞丐抓住了脖颈,带着小厮,弯弯绕绕用了许久才从宋家大门口出去。另一边,顶不住宋父的催促,披着红衣的宋兆奎跨过门槛正要奉命去照看侯燃,不想几人在门口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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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好。”宋兆奎见了人,急急忙忙行礼,不想侯燃只对他应了一声,笑着瞥了他一眼,便抱着个半大的孩子从他身边过去,头也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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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不去吃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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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忙着呢……”侯燃出了门,眼看着行人摩肩,车马相撞,熙来攘往,十分不喜,忙快步跑了起来。他怀里小乞丐为他指了个路,却禁不住好奇,四下打量那些披锦挂玉,往来贺喜的财主、侍从们,人山人海他都见过,从不知人能这样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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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兆奎以为侯燃对他有何非分之想,本还对这苦差厌烦着,不想对方不知何时又收了个孩子,对他全不在意起来。愤慨之余,他远远看着侯燃怀中的男孩,不知为何觉得十分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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