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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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元的四只眼睛无序地转动着，接着便一齐集中到了衹王夕月的身上，看着对方柔软却坚定的眼神，他收缩着自己的咒力，我明白，你把「不死」看作是一种诅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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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夕月摇了摇头，术式只是术式，真正诅咒人的，是没有尽头的时间。而你的术式，只是恰好撞在了这个诅咒上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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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元在漫长的时间里，一定思考过许多哲学问题，如何在变换的时代和沉积的记忆中定义自己无疑是最重要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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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活到今天，还运作良好，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存在的合理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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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，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合理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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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吧，天元并没有直接反驳，有些事实是无可避免的，我或许就是因为这种诅咒，所以成为了咒灵。但光需要黑暗来对应，我只是承担黑暗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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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天元，便不会有堆积的咒力，也便不会有强大的咒术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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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「账」就像是一个倒扣着的碗，将逸散的力量集中起来，供应给所有咒术师，甚至是培养着每一个咒术师的后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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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。衹王夕月带着有栖川桥的口吻说道，然后英雄会造就自己的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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咒力是无主之物，足够的咒力浓度培养着咒术师，也便会孕育新的咒灵它们就像是被放在了咒力天平的两端，命运会推动他们趋于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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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超越一切实力的自然规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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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一切就沿着命运运转，既然是平衡的，那为什么要打破他呢?天元看着鲁卡手中的「roxass」，他知道对方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杀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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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正面反抗的力量，所以才会愿意在这里扯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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