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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野受不了聒噪,眼睛还没睁开,眉头微微皱起。
就听见妇女抹着泪哭嚎:“我这都造了什么孽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野狗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,我也不活了啊……啊……”
妇女几乎快要哭断过气去。
玄野嗅到了烟味。
不远处,传来一道浑厚苍老的男声:“都是你生的好儿子!他要是死了,老子还特么清静!不尊不孝,这把年纪了还没讨到个媳妇儿……你看看他在村里那名声,都臭成什么样了!”
妇女抹泪埋怨:“这能怪我吗?啊?给他说了多少个丫头哥儿,可他就是说人丑……他看不上,死活不乐意娶……就跟你学,非爱喝那劳什子破酒,喝醉了就打人……呜呜呜就闹事……”
男人“吧嗒”抽了一口旱烟,烦躁道:“村里江家那破落户有个哥儿长得好,给他娶过来,然后把他分出去!”
他们老玄家,管不了这个逆子,让他媳妇儿管。
“这,这能行吗呜呜呜……”
妇女显然也想把他这个包袱尽快抛出去,到底听话,哭着出去张罗了。
房间内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