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困吗?”
“那饿吗?”
“那要亲亲吗?”
五条悟把怀里的坏鸟掰过来,脸对着自己。果然,差一点得逞的少女乐开了花。她的鼻球冻红了,笑起来模样傻乎乎的。
心思不纯的小猫霎时扑倒没有任何反抗的鸟。
天地广阔,世界无边无际,此刻真真正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亲吻和拥抱都在这时显得如此亲昵与亲密。
从地毯到沙发,从沙发到浴室。两人在玻璃房内,在星夜下,在漫天飞雪灯火摇曳的背景前,指尖或唇舌,于强烈背德感与放纵中探索彼此,抚触对方,每一寸每一分。
屋内暖气很足,酣睡中的小情侣蹬掉被子,四仰八叉。睡姿都不算规矩的家伙以相拥的姿势入眠,最后却是和楼下那两件可怜外衣差不多形态。
九点敲过十分钟,卿鸟被肌肤上的触感痒醒。她睁开眼,发现是身前的少年用手指在她脸上鬼画符。
浑身酸疼的卿鸟蔫了吧唧地蜷缩成一团,哼哼两声算作回应。疯是两个一起疯的,没有踹他恼他的理由。
直到完全把卿鸟闹醒。
知道可能会有危险,但不知道是何危险的五条悟灿烂一笑。下一秒,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卿鸟掀开被子,心情由阴转晴,屁颠屁颠去浴室刷牙。
“我被小鸟的术式袭击了,你要负责。”
“帮我刷牙。”少年露出两排洁白到反光的牙。
卿鸟被五条悟放到洗手盆边坐好——今天凌晨也以相同的姿势坐过。他弯腰凑近她,张开嘴。卿鸟一手拖着他的下巴,一手拿挤好牙膏的牙刷细细地帮五条悟刷牙。
于是少女起了玩心,牙刷在少年口中肆意霍霍。凌乱白毛下的蓝眸看着她微动,五条悟吞了口唾沫,夹杂着清凉的牙膏味。
“舌苔要不要刷?”她随便找个借口,作势放下牙刷。
两人口中是一样的清凉气味。
青涩的少年愈来愈熟练。
两人最后闹完,换上外出的衣服。时钟已经敲过11点。
卿鸟才抱怨了一句,反手就被五条悟用围巾整个把脸埋进去。
说着肚子真的快要饿扁了,结果也完全没有往餐厅的方向跑。
五条悟开了无下限,在前方跑得欢腾。卿鸟为自己想象了一套雪天护具,倒也是跑不过前方腿比她命还长的少年。
也不是不能想点让自己起飞的工具出来,但深谙猫薄荷原理的少女是被宠坏的,偶尔也要玩点小心机。
他以为她是摔倒的,正要伸手把卿鸟抱起来,结果被雪团砸了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