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院子,要钱就给对牌,一天的花销竟然比沈月华掌家时三天的还多。
如此过了三天,陆梓莹惊讶地发现——账上没钱了!
她赶忙拿着账本去找陆老夫人。
“娘,咱家账上怎么没钱了?是不是嫂子私吞了侯府的银子,还是她故意为难我?”
陆老夫人对陆家的家底是了解的,这些年若不是靠沈氏经营那两间铺子,还有不断用嫁妆贴补家用,信阳侯府哪儿还能守住如今的辉煌!
陆老夫人叹了口气,把女儿拉到身边来。
“莹儿啊,银钱上的事情,的确有些复杂,不过也不是无路可走。
你去哄哄你嫂子,就算不掌家了,她也是侯府的主母!
让你嫂子先支三千两银子用着,下个月的事情,下个月再说。”
陆老夫人的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,既没有承认沈月华私吞中馈,又没有承认侯府早已经破落。
陆梓莹从记事起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哪里知道侯府的真实状况。
听陆老夫人忽悠了几句,她就摆出一副天真无邪小姑娘的样子,蹦蹦跳跳去碧桃院找沈月华要银子去了。
*
“什么?嫂子回娘家了?她不是动了胎气在养胎吗?”
陆梓莹吃了一惊,沈月华不在家,那今天的银子从哪儿来?
春桃守着碧桃院的门,端着一张商务式微笑的脸缓缓道:“原来姑小姐知道我们夫人动了胎气。
前几日我们夫人一直在碧桃院安胎,却迟迟不见姑小姐来探望,奴婢还以为姑小姐贵人多忘事,只记得照顾自己院子里的表夫人,却忘了自己的正牌嫂子呢!”
陆梓莹碰了个软钉子,只能灰头土脸地再回到寿安堂。
陆老夫人又骂了沈氏半天,不得已,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了二百两暂时先用着。
想起这几天陆梓莹的大手大脚,陆老夫人索性把账本收回来。
“这个家还是娘先掌管,你每日跟在娘身边,多学着点儿,免得又被下人们忽悠了!”
陆梓莹抱着陆老夫人的胳膊撒娇:“娘啊!掌家要卯时就起床,女儿不够睡,不想掌家了!”
“那怎么行!”
陆老夫人豹眼圆瞪:“你今年都十九了,以后也是要嫁入高门大户做主母的,不学着掌家怎么能行!”
陆梓莹嘴上不敢说,心里偷偷咕哝:“做主母有什么好的!劳心劳神,哪儿有小妾的日子滋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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