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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我自己知道,我当时没有死也没有昏。
我甚至还很清醒一样,看到离我不远,同样全身是血的梁博文。
我甚至还看懂了他那眼神,那眼神中没有焦急,没有担忧,有种十分奇怪,令人毛骨悚然的鼓励和催促。
我懂了。
真的懂了。
我染成西瓜冰棍一样的右手,在肚脐眼前掏了好几下,终于将枪掏出来。
我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懵,也比任何时候都清醒。
拿到枪后,我单手关保险,没有去打其他人。
而是直接朝着距离我五六步远的六七,抬起手来。
面对黑洞洞的枪口,六七浑身一个哆嗦。
我没有说话,也没有犹豫,直接扣动了扳机。
咔哒。
这是撞针空撞的声音,不是枪响。
在船上文闯将枪拿过去,退了子弹,即便我现在关闭保险,但还没有上膛,所以没能打出子弹。
哪怕是空枪,都吓得六七跳了起来,双眼闭得死死的,但眼皮又在不停抽动。
见到我没上膛后,六七没有犹豫半秒,转身就跑。
他跑其他人自然跟着他一起跑,火器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让游牧民族都变得能歌善舞,更何况一群西南小镇上的二流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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