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五尺。
刚长成的少年嗓子也变得粗哑,公鸭嗓一开口便异常坚定,“我代我爹去服役,让我爹在家好好养病。”
此去艰险,李大田自是不同意,他有些激动,话还没说就先咳了起来。
“咳咳咳,你在家照顾好你娘,咳咳咳,跟你弟妹。咳咳咳,爹这病怕是好不了了。咳咳咳,到时还是我去。”
李大田有许多话要跟李满仓说,可是他不过就说了一句,就咳得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。
他猛咳了一阵,呼吸不顺畅起来。
他实在说不了太多话,微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,眼睛盯着对面刚长成的儿子。
反正不管是谁去都凶险,不如他去,他希望他儿子能明白他的用心。
一边是相公,一边是儿子,马氏心中如何也难下决定,她闭口不言,微蹙着眉头轻轻帮李大田顺着后背。
休息了一会儿,李大田缓了过来,他心平气和地跟李满仓说:“你还不满十七,不到服役的年纪,以后别瞎琢磨这事儿了,好好听你娘的话,照顾好家里的田地。”
李大田憋着一口气说完,说完又猛地咳了许久。
李大田病着,李满仓没有跟他爹顶嘴。
他不吭声,李大田跟马氏便以为他将他爹的话听了进去。
谁知到了服役那日,他早早地偷跑了出去,谎报了年龄跟着官府的人走了。
李大田病歪歪走到的时候,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。
此后,他是又生气又担心,整日忧愁,病情也跟着日益加重。
之后没过一年,李大田久病不治,便撒手人寰,去下面见他爹娘去了。
香穗的大哥代替她爹去服役,一去两年没有音讯,如今她爹也去了。
李家只剩下马氏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,八岁的香穗,五岁的香穗弟弟-石头。
为了给李大田看病,李家卖了几亩地,如今只剩下四亩六分地。
马氏身体弱,四亩六分地也够她忙活的,整日不得闲的在地里忙活,
她忙忙碌碌一季子,卖了粮食缴了税之后,也没余下多少粮食。
仅余下的一点儿粮食,马氏掰着手指头,仔细算着怎么能吃到来年新粮下来。
以前,他们家总是将小麦磨了一遍又一遍,他们只吃细白的面粉,麸糠都拿去喂了鸡羊。
如今,马氏磨麦子只稍稍磨几遍,稍微带着点儿麸糠的面粉给香穗和石头吃,余下的麸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