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丫头跑来,“夫人,宋老夫人醒来了!”
几人面色都振奋起来,转去隔壁卧房。
宋老夫人果真醒来,韦映璇进时,她已在丫头的搀扶下来到圆桌旁的椅子上坐着。
丫环为她擦洗了身子,换了新的衣裳鞋袜。
她双手搭在扶手上,沉稳靠坐,面色庄严端肃,除了瘦弱外,气势与曾经倒是很相似。
艾妈妈不知何时竟也来了,站在老夫人身后为她梳头。
宋老夫人还道:“多给发髻上抹些头油,行将就木之人,连头发也花白干枯,面圣时却不能不讲究。”
说话中气十足,将生死坦然道出。
不过老夫人双眼却无法睁开,眼皮闭合,左右各穿一根长针,旁边有干涸的血迹,看起来可怖。
宋老夫人却丝毫未喊疼。
“老夫人。”韦映璇出声唤她,“您感觉如何了?”
宋老夫人即刻听出她的声音,神情一顿,点点头道:“你这位友人请来的神医果真有能耐,我现在前所未有的好。”
说着,将头转向韦映璇的方向,涩然感慨道:“我未看错你,你心果然不在宋府,也不在那孽障身上,到底还是和离出宋府!”
陈氏和孟氏都十分惊奇。
昨日她们还未来及给老太太讲这段日子宋府发生的事情,她怎知道?
孟氏问:“老太太,此事您如何知晓的?”
宋老夫人嗤笑道:“我早已知晓,宋府几乎败落了,现在是个下贱女子当家。”
她身后的艾妈妈道:“是老奴无事做,成日在老夫人病床前念叨,老夫人不光知晓大奶奶和离出府,还知晓远哥儿归西府,且还经让渡得了爵位。”
老夫人此时仍能坦然与韦映璇交谈,不是宽容,更非心大。
她要是心大之人,不可能和西府老夫人斤斤计较一辈子,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把持专权,常年排挤打压儿媳,叫子孙都受累。
当时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虽有部分意识,思绪却始终涣散。
艾妈妈成日与她念叨,她一日听进去一两句,隔一日再听进去一些。
突然有一天她在吃了特制药丸之后,意识陡然清醒,将艾妈妈先前与她说的东拼西凑起来,便知晓宋府是败落了,还知晓了败落的大致经过。
她手脚身体虽都不能动,脑子却恢复思考了,如何能不怄气?
孽孙虽是狠心畜牲,宋府却是宋家历代传承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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