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宋府的奇观,宋家大门里不断有拖家带口背着包袱离去的奴才,只道宋府如今是落魄下去,树倒猢狲散了。
宋府巍峨的牌匾早被摘除,门外的麒麟瑞兽也被砸掉。
今日数百老仆们相携离开,带起一阵烟尘,满地杂乱的脚印,犹如菜市口。
往日的威严与荣耀都化作了泡影,叫人无限唏嘘。
宋拓经今日怒极攻心,身子便不好了。
醒来后,他一连几日无法下床。
他对苏芸说:“我此次被这些刁奴以下犯上,伤及了根本,这次愈后总觉得胸闷。”
多说几句话便气喘不已。
按先前太医的说法,是要猝死之兆。
他半点不敢动怒。
“这些人做背主之事,损尽阴德,自有报应。我却不该生闷气损我阳寿,我要好好将养身体。”他强撑着道,“如今才体会到我祖母那时为何迟迟不愿意撒手,我大仇未报,宋家还未振兴,我不能死。”
苏芸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,目光淡淡的,“您好生静养,会慢慢好的。”
她有孕了,半个月前就发现月事停了。
此事她只给韦映璇汇报,对宋拓和宋府众人却瞒着未说。
宋拓休养期间,让徐账房和苏芸一起理账、管理铺面。
徐账房十分精明,他知晓宋府必将败落,早早归投诚了韦映璇。
私下里他和苏芸亮身份,说明话。
“你上一回求了夫人,她又命我助你算计姨娘,你我也算合作愉快。如今便不遮遮掩掩了,这宋府的账,是一笔糊涂账,宋拓让你我理清账,你我总要定个章程,如何运作一番好早日交差。”
苏芸笑的十分淡然,“你擅做账,账上事一切听你的,你只管把账目理清,其余经营上的事由我出面。”
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,她起初是被拿捏了,她的底子叫韦映璇摸清,女儿的命运也掌控在韦映璇手里。
若不就范,韦映璇稍稍插手,只需叫她的身份曝光,她女儿一辈子便要毁了。
是女儿这个软肋,叫她不得不服软。
但她也很走运,她发现韦映璇并非自私冷酷不通人情之人,她渐渐对未来生活有了指望,韦映璇后来如约放了她女儿,还承诺日后会一直扶持她。
如此,她便也勤恳办事。
这是双赢。
她直说:“想必您已失了在宋府当差的心,要投奔夫人而去,而我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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