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建中携白梦妍面见监委副主任周袁浩之际,京城怡然居独栋别墅的雕花木门正将书房的沉香幽闭其中。孙津南指尖叩响酸枝木书桌,莫灿雄指间雪茄的烟雾与江淮恩茶杯腾起的热气缠绕交织,在水晶吊灯下凝成朦胧雾团。孙津南忽而抬腕,狼毫笔锋重重落在洒金红纸上。
"静"字最后一笔拖出半寸飞白,悬腕之手稳若磐石。沉香木笔架上的紫毫笔沐着晨光泛出幽泽,笔洗残墨随腕轻晃,漾开的淡青涟漪恰似莫灿雄喉间滚动的烟圈。砚中松烟墨犹带卯时研磨的余温,拇指抵住笔杆三分之一的力道,令食指关节泛起青瓷瓶里干莲蓬般的青白。
镇纸压着半幅《心经》,朱砂圈点的"空"字被墨汁洇得深暗,仿佛要渗进酸枝木的肌理。窗棂漏进的光斑掠过他鬓角,漫至留白处时,笔锋转势带起的墨香混着檀香氤氲,与江淮恩杯底沉落的茶渣气息悄然相撞。搁笔刹那,"静"字在穿堂风里微微震颤,恍惚间竟与莫灿雄捏紧雪茄的指节同频共振。
片刻之后,孙津南搁下毛笔,沉吟道:“林琛的妻子已至京城。灿雄,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?”
“孙老,金彪今晨已飞抵京城。现正派人对其严密布控,方才接报,葛建中已将她带往监委。”自沐川狙击林琛未果,金彪流亡海外久无归期。此番对付白梦妍正是良机,若事成办得漂亮,只要孙津南肯施以援手,金彪及其企业皆可洗白上岸。
听着莫灿雄的汇报,孙津南脸色铁青,冷哼道:“哼,看来天都消息不假,这小贱人果然是来告状的。” 话音未落,他砰地将毛笔摔在桌上,怒不可遏之下,随手一挥,砚台应声而倒,墨汁飞溅。佣人慌忙上前打扫狼藉。
老师,您消消气。”话音未落,莫、江二人霍然起身,江怀恩从佣人手中接过毛巾,躬身递向孙津南,“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,叫她有来无回便是。”
说话间,江淮恩在桌下用胳膊肘轻轻顶了莫灿雄一下。莫灿雄立刻会意,接话道:“孙老,这次行动是金彪亲自负责,但眼下有个棘手的问题。那丫头出行总有GA部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,如果强行下手,恐怕会和警察正面冲突。另外,葛部长的态度至关重要,目前我们还没摸清他的立场。”
莫灿雄点明困境后,孙津南将擦干的毛巾随手一掷,挥手示意三人到茶桌前落座。他双眼眯成一道冷峻的缝,无奈地开口:“葛建中这个人油盐不进,眼下想跟他讲和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这次在石南市,我本可一举除掉林琛,谁知我那好学生竟暗中倒戈——看来当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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