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睁开双眼,冷汗已经布满额头后背,急促的呼吸难以平复乱跳的心脏,我像是堕入无边地狱之中,脑中满是痛苦和绝望。
谁能来救救我?
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我的后背,薄从怀沉稳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响起,“做噩梦了?”
我抓过薄从怀另一只搭在薄被上的手,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,双手不自觉地颤抖。
“薄从怀”,我哑着声音喊他的名字。
我的异常恐惧令薄从怀十分担忧,回握住我冰凉的手,他支起身子垂眸看我,“我在。”
两滴泪顺着我的眼尾滑落,埋进我的发丝,“薄从怀,我又做了那个噩梦。”
在我的记忆里,刚刚的梦境并不是第一次出现,可是每次都是在那个地方戛然而止。
一切的感受那样真实,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薄从怀拍打着我的手背,低头贴近,将额头靠在我的头顶,“噩梦而已,别怕。”
可是,那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吗?
感受到他的温度,我闭上双眼深呼吸调整心跳,因此并没有看到他双眸之中翻涌的情感,是那样悲伤,那样不舍。
又在薄从怀的安抚下短短睡了一觉,我们起床洗漱,来到流华殿。
此时,薄矜和和成以苒已经相对而坐,在侍从的服侍下用着早餐。
再见薄矜和,薄从怀的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,随即立刻低头行礼,以此来掩饰,“父王,母后。”
成以苒竟然一扫昨日阴霾,微笑着招呼我们一桌用餐,表情真诚,丝毫看不出受了那般打击。
我和薄从怀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,薄矜和端着粥碗,垂眸毫无反应,仿佛一切都平常不过。
吃过了早饭,薄矜和叫走了薄从怀,我留在流华殿中陪伴成以苒说话。
成以苒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女人,岁月的痕迹没有影响她的魅力,反而增添了一种母仪天下的大气之美。
偏偏如此貌美的一个人是那样的好相处,说起薄从怀小时候的糗事,我们两个哈哈大笑,毫无年龄和地位的沟壑。
成以苒亲热地拉着我的手,“玉诉,从你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,再次见到你真是我们一家的幸运。”
我连连摇头,“不,伯母,您太夸张了。”
成以苒笑着看着我,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样说的原因的。”
与此同时,薄从怀的声音又房门外院落中传来,“诉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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