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绣花是陆知鸢的,夫人的花样与宫里和民间的都不同,她是参照实物自己画的,画得又与实物不同,她管那个叫二方连续或者四方连续,就是将花朵,花叶,花径随意组合。他说不出来,但夫人画的那个,天下绝无相似者。
还有针法,一看就是流萤的。
一年前,他们还在宫里,腰带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将腰带递给陆知鸢时,陆昀说了句:“有点儿古怪,这腰带像是夫人的。”
流萤凑过来,捂着嘴,大声道:“这……这这这,这好像是我綉的……但又不是我綉的,我没綉过这样的腰带。”
陆知鸢拿着那根腰带仔细看了看,“是你綉的,但不是现在的你綉的,应该是几年之后,我的孩子过满月的时候。这个图样很特别,只有在孩子过满月的时候才会用。你心思灵巧,将它封在了我的腰带上。还有,这里面藏了我孩子的名字。”
“孩子?”流萤更懵了,架不住好奇道:“男孩儿女孩儿?是跟殿下生的吗?叫什么?奴婢怎么没看出来?”
伊梦,十六岁那年,跟叶白聊天时起的。
杀手的生活很枯燥,除了训练就是杀人,偶尔会看一些小说。十六岁,正值怀春的年纪,恋爱没谈过,对象长什么样没想过,却提前想好了自己女儿和儿子的名字。
若生女儿,就叫伊梦。
若生儿子,就叫不凡。
叶白没有取笑她,反而一本正经道:“叶伊梦,叶不凡,一听就是俊男美女。”
可不是俊男美女嘛,典型地小说里的名字。奇怪的是,她竟没有反驳,大概默认了她的孩子会姓叶。前尘散,往事消,她越发肯定这一切都是书官在作祟。
它,究竟想要做什么?
握紧腰带,对陆昀道:“把他叫醒。”
找了个关节,轻轻一捏,苗汉满身冷汗地醒了过来。
看到陆知鸢依旧恐惧,与前两次不同,这次的苗汉认了命,抖抖索索道:“夫人要刮要杀,我认了。是我见财起意,害了夫人。我该死,只求夫人不要再折磨我,让我尽早去地府与我的家人团聚。”
陆知鸢将腰带放到他跟前,“说吧,一年前,甚至更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?”
苗汉攥了攥手,紧张道:“起初,只是一场普通的周岁宴……”
苗家村很穷,单靠种地养不活家人。一年前,苗汉经人介绍去镇上的叶家帮工。这叶家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,很是有钱。单是一场周岁宴,就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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