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后他们才能到,结果,到早了。”
陆知鸢嘟着嘴:“有些麻烦呢。”
谢朝云不知季婉婉与朱家的牵扯,听得云里雾罩的。
估摸着门口还要闹一会儿,陆知鸢让流萤端了新的茶水点心过来。韩廷被陆昀摁着,呼哧呼哧,像只炸了毛的小老虎。
陆知鸢揉了揉耳朵,起身,示意陆昀松开手,踮起脚尖,啪地一声打到韩廷脸上。
“冷静了吗?要是没冷静,就再打你一巴掌。”
韩廷欲还手,被陆知鸢的眼神儿瞪了回去。
韩廷咬着牙:“我的爹娘,族人,皆是因他而死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陆知鸢反问:“朱国志死了快十年了,十年前你多大?三岁?四岁?你能记得多少?就算你记得,官府会相信你吗?就算官府相信,你现在出去又能做什么?当着朱家人的面把棺材掀了,把朱国志的尸骨拖出来踩碎?若真是如此,还不如把你送回奴隶市场。”
韩廷攥着拳头没有说话。
陆知鸢牵着他的手,把他摁到桌前,递了杯茶给他:“勾践复国,在敌国卧薪尝胆十年。你呢?就只会像个无头苍蝇乱撞,把自己弄得一身伤。”
韩廷把嘴唇咬出了血。
谢朝云问:“谁是勾践?这卧薪尝胆又是什么典故?”
陆知鸢哈哈过去,继续教育韩廷:“朱家的人是我找来的,你是我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,季婉婉在陆家的事也是我告诉你的。想明白了吗?”
韩廷想不明白,他只想复仇,只想找朱家的人问清楚。
陆知鸢戳了他一指头,郁闷道:“你的智商是不是都长到你的脸上了?难怪会被抓去做奴隶。”
陆昀低头闷笑,见陆知鸢一记眼神扫来,把唇角扯成直线。
“小姐的意思是稍安勿躁,甭管是寻怨还是报仇,有小姐在,定能如愿。”
谢朝云先是指了指陆昀,又指了指韩廷,最后指了指门外: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?”
陆知鸢抱着谢朝云的胳膊解释。
十年前,侯府陷入困境,欲与谢家联姻。季婉婉为谋前程,嫁给商人朱国志为妻,婚后与他一道去了渭南。季婉婉与朱国志属于无媒苟合,这桩婚事并未得到朱老夫人的认可,直到季婉婉攀附上了一位贵人。
“贵人?”谢朝云想到了她的夫君陆淮,脸色黯淡。
“不是父亲,当时他正筹谋与母亲的婚事,压根儿没有功夫理会季婉婉。”陆知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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