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也在,到时候拿个合照。”
林米贴完睫毛眨了眨,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,低声问,“姚章去年不是自己开了个游戏公司吗?你知道最大的股东是谁吗?”
“裴叙。”
宴会上的人确实比她想象中的多,刚进去任庭言就上来,“我带你们去位置吧。”
林米说:“被她爸爸拉着在另一边社交呢。”
台下也有摄影师拿着相机拍,镜头刚对上她就拧了拧眉,太近了。
这会儿林米上来攀住她,“我看见那个歌手了,我去拍个合照,一起吗?”
“行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祁昭斜睨了眼任庭言,看见有人上来找他,一个不注意起身走到角落去。
地跳动,传来一阵阵钝痛。
他被人群围着,容貌五官都比以前显得更加硬朗了不少,眉宇间透着股沉稳与从容不迫,已然没了当初的少年气息,一身黑西装衬得人利落端正,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酒杯与人轻碰,既不失优雅,又显得随性自然,整个人散发着种内敛而强大的气质,看起来深邃沉稳。
两秒后裴叙视线才离开,她心下一紧,抬手把酒一口喝完,对周围一切都失了兴趣,看见任庭言来心里更是躁郁,转头往里间走,穿过长廊,走到最里面的卫生间。
镜子里的自己垮着个脸,昨日种种浮在眼前,她惊讶自己怎么能记那么清楚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在逃避……这么多年都是在刻意避开与他有关的一切,就连非必要都不愿意回国,要么就不来这里。
自己待了一会才动动腿往门外走,手搭在门把上,思考着今天就到这里吧。
他比她高许多,这么多年逐渐抽条长成高大挺括的模样,透着深不可测的压迫,眉眼鹰隼般严肃,以前她不怎么觉得,现在看着那张脸却莫名的觉得这模样真的凶巴巴的。
裴叙早就看见她了,在她进入宴会时,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,对于祁昭,他没有什么理智可说,手掐得很紧陷进肉里才控制自己不上前把她带走。
但是也有碍眼的,她旁边那个男的,他记得是谁。
祁昭侧身抬脚走过,还没抬手拉开门手腕就被握住,“这么多年,气还没消?”
裴叙头低下去微微的点,嗓音清润,“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