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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管抿着嘴,内心五味杂陈,甚至开始感伤:“头儿,您说的没错,咱们手底下借出去的高利贷,要是有人成功逃账,那自然是欢天喜地的——哪一天咱们白鲨会又没了,就从来没有向死人还钱的说法,那些个赌狗和毒鬼,是绝不会认这笔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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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乔治·约书亚哈哈大笑:“这不一样!咱们本来就在做坏事,高利贷不道德。人们总是对本身就不道德的东西嗤之以鼻,自然不会遵守失德的规矩,哪怕他们自己也要失信败德,自然会认为欠债不还天经地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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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德:“您居然会认为咱们在做坏事吗?您居然还有良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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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是坏事还接着干,这才叫坏蛋!”乔治·约书亚给总管倒茶,这叫总管受宠若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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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part2·下头男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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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白鲨会的领袖接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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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总是会慢慢的,慢慢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,这就是时间最厉害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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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我们感谢枪匠,承了人家的情,晚上回去睡觉时忧心忡忡,总觉得要把债务还清,不然就会受到周围人们的指责和批判,于是恩情就变成仇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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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我们要捏着鼻子感谢枪匠,无名氏总在保护我们,可是晚上睡觉就没有那么慌张,似乎债务欠得多了,就可以习以为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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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天我们要憎恨枪匠,因为他走了,去了另一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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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有一天,枪匠死了,我们终于如释重负,有那么多人欠他的,我要是没还上这笔债,似乎也不算什么事,人总是自私的,人总会找到合适的借口,这是自然界赐给智人的求生手段,是一种巨大的思维惯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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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样就这样,慢慢的慢慢的,这颗太阳熄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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