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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,理解这些事不算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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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平时切碎筋头巴脑烂牛杂,用刀子对付滚刀肉的脉络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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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一个地铁站里卖卤味,后厨提刀做红白案的日子人来说,这也是一种哲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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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复杂的筋络和血污团块,经常会让厨师为之惊叹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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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头牛生前到底用身上的这块肉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,才能让结缔组织淋巴腺或脏器在不该充血的地方充血,不该肿块的地方肿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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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得像是一团塞满了厌氧胶的烂泥,胶水还干透了,拧成一条条坚韧又弹性十足的绳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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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用刀子和清水把它们分的明明白白简直难如登天,可是直接丢进锅里煮烂了再拿出来切,反式脂肪酸与脏器组织液又会把这道菜变成恐怖料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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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比喻说起来复杂,其实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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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它是一块牛杂,按斤算不过十几块钱的便宜货,没多少人在乎它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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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江雪明非常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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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筋头巴脑,没有两次一模一样的行刀走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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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的工作都是抽丝剥茧,惊叹着存放动物尸体的大冷库,又送来了什么极品畜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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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的神智都在崩溃边缘,蜷缩在人类难以居住的鸽子笼,又认识了什么妖魔鬼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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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日志里写下遗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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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回不来了,请将这本日志交给我的妹妹。她在hk鞍山健康中心,疗养院二栋病房405床,主治医生叫李康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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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白露,哥哥要和你说一件事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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