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月亮巷

会为你安排接车司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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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？还有，你们答应我的特效药是不是立刻能送过来？你们是谁？要我干什么？我要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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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分抱歉，江雪明先生。我一时还没办法同时回答这么多问题。要不我们在中转站找家茶楼或者咖啡厅好好谈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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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带什么？要准备什么吗？你们给我邮寄的那些车票，我也要带过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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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劳你费心了，带上你的两张车票就可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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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”江雪明还想多问几句，可是电话已经挂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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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在同时，他听见健康中心门外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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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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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他们来接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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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明立刻回到病房，坐在白露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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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白露熟睡时，依然挣扎在梦魇与病痛的苦难里，闻之惊颤，触则胆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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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去轻抚妹妹的额头，却不敢伸手，仿佛染上异病恶疾的并不是白露，而是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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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主治医生交代了几句，并且在保守治疗的告慰函件上签了名字，做了最坏的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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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抽走两张车票，毅然决然地下了楼。朝着尖锐刺耳的汽车笛声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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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时节的天空并非像往日那样烈日当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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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热的大风像是赶马人，挥着鞭子把院落里的柏木叶子抽去更远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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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换上一件卡其色长衣，脚步虚浮地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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