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你好像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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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明奋力地挥着双手，舒张四肢，他不懂手语，也不懂旗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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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希望对方能看见这些动作，让两人之间产生联系，试着沟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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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薄雾的笼罩下，远方的人影也在挥动双手。仿佛对雪明的肢体动作做出了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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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我是走不到他那边去了。”他终于认清现实，“这个古怪的广场，似乎不想让我们这些人凑到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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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条路，雪明走了两个多小时，望山跑死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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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，也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的妹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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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头，看向贵宾接待厅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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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挂着一颗巨大的月亮，那月亮就像是天上的画布中，用荧光涂料画出来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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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，巨大铜雕后边不远的地方，一列列低矮的洋馆像是众星捧月一样，簇拥着三座与铜雕同样巨大的方形厅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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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中央的大厅门楼上，挂着九界车站的铁招牌。在它的大道两侧，就是接待厅的男宾区和女宾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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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远的方向传来一声悠长汽笛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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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是铁轨与铁轮倾轧滚动时发出的低沉轰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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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雾中缓缓升起了一缕猩红色的浓烟。就像是火车头喷涌出的稠厚蒸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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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着那个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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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回，视野中所有的标识与参照物都在向他靠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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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像和喷泉越来越近——建筑也越来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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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巨大铜雕跟前时，抬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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