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尸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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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酒窖里呆了一天，有没有做过什么怪梦？出现过甚么幻觉？”周昌向忧心忡忡的石蛋子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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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蛋子闻声，惊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：“大哥在窖里，也做了梦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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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人装神弄鬼的事情已被戳穿，在杨瑞那里可能地位不保，所以就对周昌格外亲近了起来——也是在为自己的以后作些打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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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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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蛋子垂下眼帘，回忆了一下，向周昌说道：“我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，后来感觉好像有阵潮热的风从不知道哪里刮进棺材里，然后就开始做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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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开始的时候，那些梦都很混乱，也难记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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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就梦到我好像沉到了一片大湖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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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石蛋子有些恐惧：“那湖里的水碧绿碧绿的，我眼前只能看到些模糊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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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听到身后一阵‘咕噜’、‘咕噜’像是什么东西在出气儿的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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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扭动去看——这会儿湖水忽然变清了，我看到一节一节的莲藕，花花绿绿的，在湖底的淤泥里长着，水从藕眼里穿过，就发出了我听到的那种声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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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花绿绿的莲藕？”周昌挑了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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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莲藕吧……”石蛋子迟疑着道，“那些莲藕一共有八九个主节，每一根主节又往外长出了好几根分支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它们身上都穿着那种花花绿绿的、女人才穿的衣裳裙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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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奇怪，就凑近去看，没料到那九节莲藕被水推动得摇晃了起来，它们身上的花衣裳也跟着摇晃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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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节莲藕离我比较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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